經(jīng)濟觀察報 hanseya/文 稍微有點美術基礎的人都能夠區(qū)分中國國畫寫意與工筆的區(qū)別,而這兩者最基本的就是形式不同。工筆畫的難度也要更高,在分為9級的國畫考試中,前八級皆是寫意,而最后一級考查的則是工筆注重形似,對細節(jié)要求甚高,每一部分都求得逼真。最直接的就是花鳥工筆畫,里面的花瓣,鳥羽都是非常精細的,體現(xiàn)出鳥羽細絲,顏色也都符合真實色彩,顏色艷麗。讓人嘆為觀止,用這和鏤空腕表多少有些相似之處,與粗放線條的大部分運動腕表不同,鏤空表追求的正是與國畫一樣的細節(jié)繁復之美。
鏤空表的英文名為Skelton Watch,Skeketon的原文是骨胳的意思,表示將表中的肉去掉剩下骨胳,如此則可清楚地看見機械的操作。以骨胳來形容鏤空的感覺,是再貼切不過了。將上百個零件透過鏤空設計展視在你眼前,看到腕表內(nèi)部的各個機械零件緊密協(xié)作,甚至會讓人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個機械王國,有著君王可以在這小人國內(nèi)方寸之間指揮,保證時間的精準。有些表將厚重的表殼蓋在零件上方,封死了人們參觀它們的大門,保證在無灰塵的嚴格封閉環(huán)境中協(xié)作振蕩。鏤空表往往傳達了制表師們的自信,想象一下那些精巧的雙手把零件用鑷子一步步地擺放好,然后上緊鏈條開始走動,其中凝聚汗水無數(shù),才成就了鏤空表不一樣的美感。
1760年左右,制表大師Andre-Charles Caron創(chuàng)制了全球第一枚鏤空腕表。他向世人揭開了腕表內(nèi)部構造的神秘面紗,并把鏤空主板、棒子、板橋、齒輪等微細零件呈現(xiàn)眼前,為鐘表歷史寫下了新的一頁,巧奪天工、完美無瑕的鏤空技術,令所有賞表人趨之若鶩。嚴格的鏤空表應該是全表通透,如果只有背面鏤空,或者針對某些特殊部位的鏤空,便算不得鏤空表。要辯別一塊鏤表做工是否精細,用肉眼就能分辨得出,打磨得是否光滑,雕刻得是否精細。在鐘表界擁有響亮名聲的江詩丹頓,在鏤空技術上最赫有名,盡管有不少人批評近些年VC所出表款多以造型、鑲鉆為主,缺乏自己的機芯,但當你看到江詩丹頓傳承系列腕表時,還是會被這種微小的手工藝術所震撼,江詩丹頓已將在金屬微雕發(fā)揮到了極致。艾美表今年仍在不斷擴大它的匠心系列,其中鏤空計時表正反兩面毫無遮蓋,將機芯細節(jié)展露無疑。很難相信他們能如此地融洽相處于一小塊方盤之內(nèi),手表不再是簡單的機械計時工具,更是一塊巧奪天工的藝術品。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旋轉(zhuǎn)的齒輪動力由發(fā)條傳送到平衡齒輪的流程,對愛表人士來說,這是最無法抗拒的魅力。鏤空腕表要有足以能引以為傲的機芯,還要有足夠精細和復雜的機芯組件,大多時候會與尖端的陀飛輪聯(lián)合,是制表技術與腕表藝術尊貴而完美的結合。
一向以鬼才著稱的Richard Mille先生,實際上堪稱現(xiàn)代鏤空表大師。他所制造的鏤空表不會讓人聯(lián)想到歐洲的宮廷,而令人仿佛置身最先進的宇宙飛船旁邊。2008年的日內(nèi)瓦獨立展示上,RM18型鏤空陀飛輪表正式揭開它神秘的面紗,用寶石切片裝飾的齒輪令整只手表充滿活力色彩,價格當然水漲船高,高達近五百萬元。
最主流的鏤空設計通常與金屬微雕手法相結合。能將這兩種技藝合二為一的品牌要足夠顯赫,以保證無論是簡單機芯還是附帶的一些功能,都不會阻止制表師在機芯僅存的部分施展刀法,炫耀他們在鐘表學校里學到的一切。
每個品牌在鏤空表的設計都獨具構想,Patek Philippe在打磨上下許多工夫,可惜的是,Patek Philippe通常鏤空的都是標準表款(Simple Watch)。令外值得一提的是Breguet的雕工,即使是很復雜的陀飛輪及三問表,都雕得好似無支架般齒輪自行運作,當然價錢水漲船高。江詩丹頓則常在落刀準確及線條設計上令人驚嘆!芝柏的三金橋陀飛輪鏤空表在難度上很高,尤其是橫妯及煉盤皆雕得極細,還飾以花紋,實在很值得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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