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觀察網(wǎng) 記者 焦建 名下?lián)碛腥緯充N著作——《引爆點》、《顛覆》、《異類》——的馬爾科姆.德拉格威爾,是美國媒體圈子里最閃亮的明星之一。這個在英國出生、加拿大安大略湖畔長大的牙買加人,現(xiàn)在是《紐約客》雜志筆耕不輟的撰稿人——他特稿寫作的話題,從打獵到番茄醬,都是必讀性的文章。在最近幾個月的一篇文章中,他還就“世界真是免費的嗎?”這個話題,寫作了一篇針對“免費”觀念創(chuàng)始人、新數(shù)字科技時代吹鼓手《連線》雜志主編克里斯.安德森的數(shù)千字的大文章。
2005年的時候,《時代》雜志將他列為最有影響力一百人之一——而他自己也的確撰寫了一本有關(guān)“事物為何會變得流行”的有關(guān)影響力的書籍。他用明晰簡潔的語言組織起的是那些之前毫不起眼的世界觀——在《引爆點》一書中,格拉德威爾改變了我們理解世界的方式。在《顛覆》一書中他改變了我們對于思考的認識。而在《異類》中,格拉德威爾又使我們看待成功的方式得到了進化。
在這次《時代》對他的訪談中,這位留著爆炸頭滿腦子新思維的“亂發(fā)怪杰”,又在大談有關(guān)公共教育、公司雇傭體制弊端、新聞業(yè)的未來等話題……
問:一旦你拾起一個故事的話題,你怎么展開報道過程的?
答:每次都不同。 我喜歡把事物放到一個更加廣闊的語境之中,而且讓它跟其他事物產(chǎn)生更多的聯(lián)系。我的很多寫作過程之中,腦子里都記著這樣的一個觀念:兩個還湊合的故事放到一起,有的時候就會等于一個非常好的故事。
問:你是否曾經(jīng)在你的著作之一種認識到有一個點子是不相干的?
答:是的。或者更精確的說是,經(jīng)常遇到。額外的證據(jù)開示出現(xiàn),而你認識到了自己是朝著錯誤的方向來寫作這篇文章的。在《引爆點》這本書的寫作過程之中,我需要重新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來寫作有關(guān)紐約犯罪率下降的一章,因為我們所知道的有關(guān)犯罪的事實比之前要更多了。
問:在你最新的著作《異類》中,你談到了成功如何不僅僅是因為遺傳也不僅僅是刻苦的工作而是一種綜合性的產(chǎn)物——這種情形,人們只會偶爾碰到。你能夠談一點有關(guān)你自己的幸運點嗎?
答:我身上有數(shù)以百萬計的幸運點。在紙媒依然雇用很多年輕人的時代里,我是最后一代被紙媒所雇用的員工之一。進入《紐約客》并且成為編輯,我是非常幸運的。我還幸運的成為了美國社會中的一個“局外人”。很多美國人習以為常的觀念,在我看來確實非常奇怪和神秘的。我依然并不感覺我徹底明白了這個國家。
問:你曾經(jīng)在之前討論過美國公立教育系統(tǒng)的不足。假如你是美國教育部長唐侃的話,你將會做什么?
答:教育中的珍貴的小型實驗太少了。相反,這里有一種對于更大范圍內(nèi)的管轄的渴望。我認為這是沒有意義的。我認為我們需要嘗試著去做100種不同的事情。假如我是唐侃的話,我將會把自己當成是一種風險投資家。找到我所能夠找到的盡可能多的奇怪而且有創(chuàng)造力的點子,仔細的觀察它們看它們是如何進行工作的。
我經(jīng)常著迷于內(nèi)城的學校里的這樣一個點子,他們做得最好的事情是運動。他們的確做得非常、非常的好。說這些學校的功能失調(diào)的說法是不正確的。他們的優(yōu)勢在于一些特定的領域。所以,我一直好奇著如何在教室之中使用運動中的那些原理:同性別、以團隊的形式作任何事情、以團隊為單位根其他的團隊進行競爭。我認為我會試驗這個點子。我不知道它是否會有效,但是它值得一試,而且我們也能夠從其中真正學到一些東西。
問:假如你只能給年輕的記者們提供一個建議的話,你的建議會是什么?
答:關(guān)鍵不在于寫作技巧,而是你寫作的話題領域。我最喜歡的專欄作家之一,是為彭博寫作的Jonathan Weil。他揭露了安然的故事,而他之所以能夠揭露它,是因為他身為美國主流記者中為數(shù)不多的真正能夠知道如何去讀財務報表的記者。這意味著Jonathan Weil將永遠都有飯吃,永遠都有讀者,永遠都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值得去說。他是個非凡的家伙。絕大多數(shù)的會計人員們都不寫文章,而絕大多數(shù)的記者們又不懂任何有關(guān)會計學的事情。有志氣的記者們不回再去參加新聞學的課程,而是去其他學科的學校。假如我現(xiàn)在是上學的日子的話,我會選擇去獲得一個統(tǒng)計學的學位,而且說不定還會研究很多會計學的問題、接著以那樣的角度來進行寫作。我認為這是活下去的正確方式。通才所扮演的角色正在不斷縮小。新聞業(yè)需要變得更加聰明一點。
欲知有關(guān)他的更多消息,可以點擊www.gladwel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