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觀察網(wǎng) 王翔遙/文 無論出于當時的自我炒作需要還是他本來就這么想,周立波“咖啡與大蒜”的言論以及公開叫板春晚給自己和北京之間劃清了界線,同時也一廂情愿地在他所代表的海派文化和京派文化之間豎起了一道無形的墻。但世事難料,本來只想通過海派清口賺點笑聲和鈔票過日子的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幸運搞得有點不知所措。紅得發(fā)紫之后怎么辦?出書、拍戲,周立波也是個凡人,自然出不了這個俗套。
“海派清口”是一道地道的“本幫菜”,是為上海人量身定做的“開胃套餐”,但《唐伯虎點秋香2》則不一樣,制片人肖凱要掏的是全國觀眾的腰包。作為該片的一大賣點,他要的是一個全國的周立波而不僅僅是上海的周立波,但即使在華東,現(xiàn)在的周立波還沒紅到婦孺皆知的程度,何況其他地方。周立波也算是個老江湖了,最起碼有兩點他是心知肚明的,第一:人氣這東西要盡快利用,否則說沒就沒,等到觀眾產(chǎn)生審美疲勞后一切都晚了;第二,和什么過不去都別和錢過不去,就算自己孤傲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投資方也不會答應(yīng),再說自己還沒到窮得只剩下錢的程度。
周立波想成為全國的周立波,北京是必須去的。天子腳下,中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中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城市能撼動它主流中國主流文化發(fā)源地的地位。郭德綱紅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因素都有,根源還是相聲的復(fù)蘇,和京劇一樣,相聲可是地道的北京產(chǎn)物啊;小沈陽紅了,如果沒有趙本山在央視的長期積累奠定了“小品王”的地位,任他在東北那旮旯“啪啪”,估計也難有出頭之日。
這下可讓周立波犯難了,現(xiàn)實擺在面前不去不行;去嗎?之前為呈口舌之快一不小心把自己擺到了京派文化的對立面。看來去是免不了了,缺的只是個由頭。不加掩飾的去太沒面子,人家周立波大小也算個腕兒了,門面還是要的。這時,周立波的上海哥們余隆來了,這個享譽國際的指揮家解了周立波的圍,請周立波“詼解”1月30號在北京中山公園音樂堂舉辦的“歡樂頌-交響音樂‘新’賞會”。滑稽演員指揮交響樂,怎么聽都有點別扭,可周立波楞是找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說辭,曰:讓高雅音樂走下神壇;扒去高雅音樂的外衣讓其露出其世俗的“胴體”云云,還大張旗鼓搞了一個出發(fā)儀式。繞了一大圈,目的在于告訴北京和全國的觀眾,上海的周立波來了。余隆,音樂會,周立波借以下步的臺階而已,曲線救國的方式總比直接去容易接受得多,最起碼不會給好事者留下那么多話柄。
無論周立波的指揮水平如何,音樂會成功與否,也許全國的觀眾是需要周立波的,也許比需要郭德綱小沈陽更需要。郭德綱的插科打諢不說,小沈陽紅了一年多了,除了一直保持的那一身“驚艷”的扮相、腔調(diào)和翻來覆去的那幾句翻唱外沒有別的東西讓人記住;郭德綱小沈陽,聽了就聽了,笑了就笑了,杯具總歸杯具,寂寞還是寂寞;周立波的段子不一樣,雖然也沒有什么致病救人的功效,但笑過之后會讓人清醒,讓人思考,讓人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