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濟觀察報 申熙/文 誰敢相信那個被認(rèn)為是全球頭號恐怖分子的本·拉登也有為足球動容、瘋狂的時候？

本·拉登1957年出生于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的一個建筑業(yè)富商之家，他的家族是與沙特皇室核心有親密聯(lián)系的富庶家族。據(jù)他童年時代的好友卡哈萊德·巴塔菲透露：“在小時候，本·拉登就是個足球愛好者，每天清晨，在宗教朝拜之后，我們喜歡一起踢球。我們那個時候經(jīng)常吵鬧‘那是犯規(guī)，那球已經(jīng)進(jìn)了’，可本·拉登是唯一一個從來不和我們爭論的人，他就是傻呵呵笑著踢球，覺得這是一種享受，從來不和任何人爭論。”

這應(yīng)該符合美國人所熟知的那個本·拉登的性格——在本·拉登生前所發(fā)表的針對美國的電視講話或錄音都顯示，他是一個柔情的人，白色阿拉伯長袍下發(fā)出的聲音，永遠(yuǎn)是輕聲輕語不失禮數(shù)。哪怕美國針對他的通緝讓他一次次顛沛流離；哪怕他是坐擁數(shù)十億美元資產(chǎn)的富豪，是全球最恐怖勢力基地組織的首領(lǐng)，年輕時敢于和幾千位青年一起對抗龐大的蘇聯(lián)侵略軍，哪怕他知道他選擇的這條路很難給自己帶來勝利者的果實與榮耀。

據(jù)熟悉本·拉登的記者勞倫斯·賴特透露：作為宗教的虔誠信徒，本·拉登從來不做違禁的事情，只有足球是個例外。即便是在禁食的日子，只要踢球，本·拉登就總要打破禁忌吃點什么。記者透露：“他會吃點金槍魚肉，或者是奶酪三明治，其他和他一起踢球的人也可以吃上一點。而老去之后，本·拉登喜歡讓手下踢球。平時他的穿著非常注意，他會穿得很正統(tǒng)，只有在踢球的時候，他會脫去正裝，穿上運動褲，而在這個時候，人們從他的臉上看不到本有的沉著和冷靜，只能看到一種瘋癲的純真。他會把他的手下分為兩隊，讓他們踢球，而他的親衛(wèi)隊贏得勝利的時候，他會高興地大喊‘來，我們一起吃點什么’，盡管那是禁食日，所有人都會感到開心，而且理所當(dāng)然，不會覺得冒犯什么神明。”

本·拉登自己的足球踢得怎么樣呢？他踢什么位置呢？本·拉登學(xué)校時期的朋友透露，在上學(xué)期間，本·拉登打了4年的門將，他的撲救動作反應(yīng)比較快。不過，本·拉登的衛(wèi)士納斯?fàn)?middot;阿爾·巴赫里則透露，本·拉登是個“非常高效”的中鋒，只是有時候本·拉登不愿意摘下他的穆斯林頭巾，這個影響視線的存在總讓他受到影響，所以他的頭球技術(shù)比較一般，阿爾·巴赫里指出：“雖然他很高大，但他跳起來的時候經(jīng)常頂不到球。”

在“9·11”襲擊之后，歐洲主流媒體披露，本·拉登在1993年到1994年間曾經(jīng)為了籌措資金而潛伏在倫敦，當(dāng)時他就是一名阿森納球迷，而且就坐在海布里（阿森納隊主場）的南看臺，那個屬于“槍手”最忠實粉絲的地盤。以至于2001年9月，阿森納新聞發(fā)言人被迫站出來發(fā)話：“我們看到了媒體說本·拉登是阿森納球迷的報道，但顯然海布里球場并不歡迎他……”

不過，根據(jù)《本·拉登傳記》作者阿達(dá)姆·羅賓遜的報道，本·拉登在英國期間，只到現(xiàn)場看了四場阿森納的比賽，其中包括1993-1994賽季阿森納主場3比0擊敗比利時標(biāo)準(zhǔn)列日的優(yōu)勝者杯1/8決賽，以及當(dāng)年的優(yōu)勝者杯決賽阿森納1比0擊敗帕爾馬的比賽。很顯然，作為一個擁有數(shù)十億美元的高收入者，他追捧阿森納的力度并不夠。這可能和他的身份特殊有關(guān)。

本·拉登離開倫敦后，去了沙特阿拉伯，直到1994年他失去沙特國籍。在這段時間里，他并沒有放棄對阿森納的追逐。根據(jù)傳記作者羅賓遜的報道，在沙特期間，本·拉登通過某種渠道拿到了伊恩·賴特——當(dāng)時阿森納的招牌球星——的球衣。本·拉登把它作為禮物送給兒子阿卜杜拉赫。此外，本·拉登還和自己的一位朋友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比海布里球場的球迷更熱情的人，在我第一次去那里的時候我簡直震驚了”。看來即便他是個十惡不赦的恐怖主義者，但感謝足球，能讓他人性里純真的一面顯露出來。

本·拉登在1998年世界杯上曾經(jīng)策劃在英格蘭與突尼斯的比賽里，對英格蘭隊的球星進(jìn)行自殺式攻擊。披露這一點的，是當(dāng)時本·拉登的麾下阿赫默德·扎奧伊。扎奧伊在一份招供書上寫道：“當(dāng)時我們進(jìn)行了一系列的研究，研究過大衛(wèi)·希曼（英格蘭門將）、阿蘭·希勒（英格蘭當(dāng)時的頭號球星）的活動路線，而當(dāng)時的英格蘭主教練霍德爾、兩名當(dāng)時的年輕球員大衛(wèi)·貝克漢姆、邁克爾·歐文也被作為備選的攻擊目標(biāo)，當(dāng)時我們的計劃是，一名攜帶著炸彈的人沖向希曼引爆自己，然后在混亂的時間里，其他潛伏的伙伴再進(jìn)行下一步的動作”。謝天謝地，這次計劃胎死腹中，否則……人們不敢想象。其他人上了本·拉登的襲擊名單并不奇怪，因為他們都是本·拉登鐘愛的阿森納隊的死敵，可希曼的上榜讓人意外，因為他當(dāng)時是阿森納隊的當(dāng)家門將。

半島電視臺分析指出，本·拉登1998年世界杯襲擊失敗，一部分原因是他并沒有不惜代價地運作這一計劃，因為他對于足球多少還是有感情的。

不過，對于美國人，本·拉登就非常殘酷了。他在1998年8月襲擊了美國駐東非大使館，造成了257人死亡5000多人受傷。半島電視臺公布的一段本·拉登的錄像顯示，他確實是個對足球非常熱愛的人。他在鼓動他的信徒進(jìn)行自殺式襲擊的時候，是這樣丑化美國軍方的：“我做過一個夢，夢見我們和那群美國佬約好一起踢足球，這本該是件開心的事，但是當(dāng)我們走入球場時，我們沒有看到他們的球隊，只看到了一群飛行員用槍炮對著我們。自殺式襲擊并不像你們想象的那么恐怖，讓我們這樣去想象，假如你的球隊贏得了一場足球比賽，你是否會感到喜悅呢？相信我，做這樣的事情，你能得到一樣的喜悅！”

有報道說，在美軍懸賞本·拉登，卻找不到他的那段時間里，基地組織的一些成員平時喜歡高唱的圣歌有這樣一段：“奧巴馬-哦啊-哦啊，本·拉登就在喀布爾（阿富汗首都），他還照樣看阿森納比賽”。

只是，如今，唱詞變了。在本·拉登死亡的消息傳出后，社交網(wǎng)站推特（twitter）上流傳最廣的三條短訊是：“知道本·拉登為什么暴露了嗎？因為他看到阿森納擊敗曼聯(lián)后，慶祝得太大聲，所以暴露了位置”；第二條是“本·拉登，雖然阿森納贏了，但你也不應(yīng)該高喊著滿街狂奔，搞到被美國人發(fā)現(xiàn)”；第三條最有趣：“本·拉登死了，現(xiàn)在阿森納的季票多出一張了，大家快去買呀”。

據(jù)《太陽報》披露，本·拉登在對待鄰居踢球的孩子時太過露富，可能還真是他被格外關(guān)注的疑點之一。《太陽報》稱，踢球或者打板球的孩子們，一旦把球踢入本·拉登的院落，就無法再把球拿回來，而本·拉登會為每個球付錢。一個鄰居說：“他們會為每個球付錢，一個破皮球或是一個板球都會給100到150盧比（2.5英鎊左右）。”16歲的丹尼爾·阿爾維是孩子們中的一個，他透露了自己的經(jīng)歷：“我兩次把球踢到院墻里面，我自己爬過去撿，所幸沒被發(fā)現(xiàn)。我知道對本·拉登有2500萬美元的懸賞，但我從沒想到他就在那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