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弗蘭克平時住在加拿大海邊的小島上，回到紐約，就出沒于東村的工作室和家中。老人走路腳步拖地，已經(jīng)離不開拐杖，但是照相機(jī)還是不離左右。

這天下午，羅伯特坐在工作室的沙發(fā)上，低頭撥弄著手指。老人說：我有兩只眼睛，一只溫暖，一只冷酷，相互平衡。

盡管初春的陽光很快從室內(nèi)移開，羅伯特還是興致很高，取出喝了半瓶的茅臺，邀請我們共飲。

我拿出帶去的《紐約人》請他簽名，羅伯特先是詫異，接著高興地在畫冊扉頁上寫起來。嚴(yán)格地說，那是加上了圖畫的簽名。老人寫下我和他自己的名字以及紐約的字樣，然后一筆畫出了一座尖頂?shù)臉欠浚吹轿也聹y的目光，他在樓房的底部寫上“布里克街7號”，這是羅伯特工作室的門牌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