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一個國家的皇室這樣干的時候當(dāng)然干的目的是為了抵抗山東大族,當(dāng)時已有地位的那些個大族,包括王啊, 東晉還有謝,崔呀,為了抗衡這些大族,所以把他自己姓氏提高了。或者說更接近于歷史上有地位的漢人,李白為什么不可以這樣干,李白的父親為什么不可以這樣干,李白的父親給自己起個名字叫李客,客人的客,照說兒子是不能在他下面寫出“客”這個字,可是李白的詩太多了,“結(jié)客少年場行”題目就是,或者“胡姬壓酒勸客嘗”,李白為什么可以把他父親的名寫在他的詩里面,如此大言不諱 ,表示他知道他父親的名字是自己取的,不是基于…,所以李白到底是不是姓李也有一個問題,李白曾經(jīng)說指天枝為姓“天”,天子的天,“枝”是樹枝的枝,因為李是一種樹,所以它有枝,指著李樹的枝說這就是我的姓,這個是禮拜敘述他父親給自己加了個名號的一個來源,李白自己親口說的,不是我編的。這表示什么呢,保證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姓李,這個都還有疑問。
但是他告訴我們在一個虛榮的時代,講求姓氏門第,階級的這個時代,李白才得到了他獲得這個姓氏以及其它地位的機會,也使得他基于某一種虛榮的需要,而進入了實際上對藝術(shù)占有極大影響力的一個視野,謝謝。
主持人: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因為你把我們在香港從小吃到的米飯,原來全部都不是,他不是洋人,對不對,我還以為他是洋人呢,從西域過來,他沒有殺過人,我還以為他很英勇會殺人,他沒有殺過人,我們還以為他李白嘛,很瀟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什么,你又說他很虛榮,對不對。
張大春:他在虛榮的社會,他不能不做那些事,他一千詩首里面大概有五百首左右是干謁的詩,贈某某少許, 贈某某高僧恩,他是大概最早拿詩當(dāng)禮物送人的,而且經(jīng)過他之后這個就變成一個儀式,這種送詩的活動很可惜的,我剛才特別要強調(diào)的,他只能送這個,而且 只能透過這個方式來結(jié)交朋友,來獲取名聲,并不是說他個人虛榮,他是很實在的把這些情感都放在。
主持人:那最后有死在江里面嗎?
張大春:這是一個很跳躍,很遠的問題,我先把虛榮的這個說完。
王家衛(wèi):他想趕快把你這個話講完,講不下去,因為太長了。
張大春:撈月這件事情我覺得那是一個階段,我感覺他是在一非常淺的水里面去找這個月亮,因為他也是第一個把中國,在中國詩里面注入了月亮這個因素的詩人,他是最大量把月作為各種形勢象征的詩人,他特別強調(diào)的月亮永遠跟著人走,“山月隨人歸”走到哪里,月亮跟到哪里,所以你不必懷念,因為月亮永遠在你旁邊,這是他極為獨特的一個發(fā)表,恐怕我也可以這樣說,他再一次透過詩發(fā)明的月亮,謝謝。
主持人:我們都知道非常會講故事,基本上臺灣的男人都會講故事,而且大春是我其中一個不能給他打長途電 話的人,你打了隨便問他一句話,他說我告訴你,你一講十五分鐘,然后你的電話費就非常客觀的,當(dāng)然,你舍不得掛斷那個電話,因為都非常精彩,還可以順便學(xué)國語。那我覺得最后請教一個問題吧,在我們開放給朋友們來提問以前,王導(dǎo)演你覺得你會去敲大唐李白的門嗎,把他拍成《二代宗師》嗎?
王家衛(wèi):其實我剛才在聽那個大春在講這個,他為什么去寫這本書,為什么去敲他這個門,可能我發(fā)現(xiàn)是反過來應(yīng)該是大春去敲李白的門,因為其實在我認識的大春里面,我發(fā)現(xiàn)他的氣質(zhì)有很多方面,他都有那個特點,他人雖然現(xiàn)在看是很嚴(yán)肅,但是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一個人,詩的非常好,字寫的非常好。我這個戲里面很多隊員都找他的,有一時候不是因為這個戲需要隊員,只不過是我們需要這個隊員,我有這個想法我去找他。他很快,單獨要說,如果他在做節(jié)目,我發(fā)他一個短信,他在一邊兒做節(jié)目講他的故事一邊兒發(fā)這個短信,那其實大春這個人其實好像,但他的脾氣也是可以變大的。你看他寫東西就知道,他就是另外的一個可以在李白身上面就是體現(xiàn)他自己的一些價值觀,也可能是他要把自己的詩跟李白的詩放在一起PK一下,但是這個就是其實要是拍《大唐李白》還不如拍張大春自己。
主持人:那我們又用漫長的等待張大春,那樣王導(dǎo)演你說拍《一代宗師》的時候,會問大春要一些詩,我們朋友也是這樣子,還包括不僅是詩,文學(xué)的詩,有時候我朋友生育我就送個花籃去,花籃上面總要寫一兩句祝賀的話,我也去請教大春了,有朋友去世了要送個花圈, 好幾回了,我說大春,他說怎么了又有朋友死了,又死了,那我們…,后來我說能不能弄個晚年的,他兩分鐘后,他有時候一分鐘后就這樣子,所以我覺得他可能把 他以前用過寫給朋友的晚年的詩轉(zhuǎn)給我了。
張大春:那都是簽了名字的。
主持人:對對對。
張大春:這個不能說。
提問環(huán)節(jié):
提問者一:謝謝馬家輝老師,我想問一下張老師跟王家衛(wèi)老師,我是內(nèi)地騰訊網(wǎng)的記者,你們剛才談到了武林的概念,那么我想問一下現(xiàn)在在港臺社會的邊緣還有傳統(tǒng)的武林這個概念,還有沒有一些人在堅持著說我在練舞,我有自己的一個小團隊,我在做自己的一份事業(yè),好,謝謝兩位老師。
王家衛(wèi):你有練嗎?
提問者一:我沒有,但是我最近在做這個項目,就是采訪大陸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