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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解宋英宗死亡之謎

    韓福東2023-05-02 18:51

    韓福東/文

    宋英宗是宋朝第五個皇帝,被宋仁宗過繼當了皇帝,剛即位就發(fā)了瘋。御臨天下三年多,無所作為而崩。

    宋英宗第一次發(fā)瘋的記錄,見于宋人筆記,只八個字:“散發(fā)被面,覆以帽子。”

    宋英宗的頭發(fā)披散在臉上,上面蓋著皇帝素服時的幞頭。很顯然,這是一種瘋癲狀態(tài),此事發(fā)生在1063年5月1日的黎明,尚為皇子的趙曙被官宣繼承皇位之后。

    宋仁宗已暴崩。剛剛過去的那個晚上,是相當錯亂而驚心動魄的一夜。曹皇后和皇子趙曙一定都感受到時間的漫長,依現(xiàn)代腦科學的闡釋,他們大腦中的杏仁核一定在高速運轉,以應對突發(fā)危機,并保留下豐富的信息細節(jié),讓數(shù)年后的記憶亦仿若畫幀慢速回放,時間冗長凝滯。

    但對宋仁宗暴崩的這個重要夜晚發(fā)生的一切,所有史書的描述加起來不過百字。

    這一夜,曹皇后顯得很緊張,她封鎖消息、徹夜不眠,從御廚處取粥做宵夜,為皇位繼承之事謀取對策。她即將面對一次難稱正常的皇位傳承,黑夜的交接太容易引發(fā)政局動蕩乃至于變亂。

    常年病怏怏的宋仁宗,一直沒有可以繼承皇位的兒子,在群臣再三勸諫之下,才在半年前收養(yǎng)了堂侄趙曙為皇子。4個月前,皇子趙曙已搬進位于內香藥庫西側新建的專屬宅邸。那里距宋仁宗駕崩的福寧殿并不遠。

    第二天一大早,趙曙被內侍叫醒,沿路西行,陸續(xù)經過路北的國史殿、宣徽院、殿中省,經過路南專供皇子讀書的資善堂,再經過皇帝日常閱事的崇政殿。崇政殿前馬路上,有內東門與合通門兩道門,穿過它們,就到了宋仁宗的內寢福寧殿。那個床榻上,正躺著皇帝的尸體。

    內侍沒有告訴趙曙此行的目的為何,但顯然不尋常。五分鐘的路程,可以漫長到什么程度?不知一直將“皇子”視作禍端的趙曙,此刻的內心作何感想。

    在嘉祐七年八月己卯(1062年9月14日)宋仁宗下詔立皇子后,趙曙內心一直是抗拒的,不斷請辭,但最終還是從王府入了皇宮。

    宋仁宗暴崩的那個晚上,從甲夜忽起,到丙夜去世,中間到底隔了兩個更的時間——差不多4個小時,他想得起叫曹皇后過來,卻為何不肯見一面趙曙?畢竟臨終之際最重要的事情,莫過于皇位的繼承。此中心跡已明。

    宋仁宗無力改變什么,但卻也沒有心情去與趙曙確定或囑托什么。

    天將亮未亮,在昏暗宮廷小徑上,皇子趙曙隨提著燈籠的內侍行走時,心中所有的彷徨與不安,在這一刻終于得到驗證。但他仍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沖擊,驚叫說:我不敢當皇帝!我不敢當皇帝!(“某不敢為!某不敢為!”)

    掉頭就跑。

    事后看,他此時已有發(fā)瘋的先兆。

    三年多后,他在病榻上死去。皇宮中的宋英宗,一直在和疾病作斗爭。他失敗了,中道崩殂。

    關于他的死因,一直是一個謎。

    如果一個現(xiàn)代政治波普畫家,穿越到北宋,就職于翰林圖畫院,以畫工身份給宋英宗畫一幅肖像畫,諸多可選政治符號中,或許最不應少的是一個大藥缸子。宋英宗的瘋癲,宋英宗的親政、宋英宗的暴崩……他的終極命運,都取決于一味丹劑。

    在某種意義上,這是宋英宗本紀的最核心線索。但《宋史》遺失了它,后世的學人也囫圇失察。以至于我揭橥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之前,它更像是一個隱藏至深的秘密。

    逃跑的皇子趙曙,很快被輔臣們按住。

    在宋仁宗暴崩那一晚,趙曙身穿皇子朝服,朝服上用特定的絲綬掛了象征身份的真玉珮,腰間系一條金涂銀革帶,腳下登兩只黑色的皮鞋——正式名稱為烏皮履。

    這一身的打扮,并不適合奔跑。尤其是他頭戴七梁額花冠,梁冠上還插了一只與革帶同是金涂銀的立筆,外面罩著網紗狀的貂蟬籠巾。

    大宋王朝第五位皇帝宋英宗,第一次穿御服,是在奮力掙扎無效后,被群臣強行套上的。大家可以想象一個三十出頭的壯男一路狂奔,被眾多老臣手忙腳亂制服的現(xiàn)場:“輔臣共執(zhí)之,或解其發(fā),或被以御服。”

    先帝駕崩,新皇帝不能戴冠,要行散發(fā)之禮,這個規(guī)矩是宋太宗駕崩后制定的:皇帝、皇后、諸王、公主、縣主、諸王夫人、六宮內人都要左披發(fā),皇太后全披發(fā)。

    所以群臣在按住宋英宗之后,先要把他的七梁額花冠摘下來,頭發(fā)散開,向左披;然后還要脫掉他的官衣,換上御服。這里的御服并非皇帝正常上朝時的通天冠、絳紗袍,而是“白羅袍、黑銀帶、絲鞋、白羅軟腳折上巾。”

    這是皇帝初喪日需穿的素服。

    此刻,宋仁宗的尸體正躺在他的寢宮福寧殿。在曹皇后面前,趙曙被群臣強行換上了皇帝的素服,于東偏殿即位,接受了兩府宰官的草賀。

    宰相韓琦宣讀了皇子趙曙繼位的遺詔。這是宋朝第四個皇帝的遺詔,它或許并沒有違背宋仁宗的意愿,但卻又的確是事后的假托。遺詔的核心內容只有一條:趙曙可于靈柩前即皇帝位。

    從宋太祖到宋太宗到宋真宗,再到垂簾聽政的劉太后和宋仁宗,在宋英宗之前的四帝一后,每一次最高權力的更迭,圍繞所謂的遺詔,都有著刀光劍影的暗中角力。

    宋英宗似乎更為命好,皇位從天而降,而且在宋仁宗崩后并沒有引發(fā)太多的紛爭。

    原因無他。宋仁宗沒有親兄弟,更無兒子,除了趙曙,除了這個收養(yǎng)來的唯一皇子,再無其他任何一個人有繼位的合法性。皇后倒是有曹氏,但一來曹皇后沒有劉太后的野心,二來趙曙此時已年過三十,并無理由垂簾聽政。

    趙曙就這樣登基了。

    趙曙被強制性穿上御服后,做了最后一次抵抗。

    他說自己要替宋仁宗守喪三年,請宰相韓琦“攝冢宰”——代行國政。

    群臣都說不可以這樣。

    當不當皇帝由不得你,于是乎趙曙成了大宋第五位皇帝。在大行之后,他將和此前的四位先帝一樣,被供于太廟,廟號英宗。

    此時宋英宗尚未正常上朝聽政。群臣上表請宋英宗正常上朝聽政。宋英宗拒絕了。雖未上朝,但日常輔臣奏事,宋英宗都會仔細問清緣由本末,然后裁決。輔臣們的評價是,皇帝所裁都很有道理,一致認為他是明主。

    宋人筆記中,有宋英宗登基接受百官朝拜時“散發(fā)被面,覆以帽子”的記錄,還說當時的殿帥郝質從腰帶上取下朝見時用的搢笏,把宋英宗的頭發(fā)撥開,確定是趙曙后,才與百官一起山呼萬歲。

    官史第一次記錄宋英宗瘋癲,時間點為5月4日——宋英宗繼位三天之后的晚上,突然發(fā)病。新皇帝還沒有上朝聽政,已經瘋了。《宋史》對此的描述,只有“帝不豫”三字。《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則用了十個字:“忽得疾,不知人,語言失序。”——連人都不認識了,說話沒有秩序,只是胡言亂語。

    這是確鑿無疑的瘋癲了。

    除了“不知人,語言失序”七字,宋英宗初次發(fā)瘋的具體場景和細節(jié),再無史書記載。

    另有記載稱,宋英宗在此后參加宋仁宗大殮時,現(xiàn)場瘋病發(fā)作:他在帷幕的簾子內,突然無法自控地號呼狂走,根本不能完成大殮的禮儀。“上疾增劇,號呼狂走,不能成禮。”這是《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對宋英宗病狀的描述簡單。《韓忠獻公遺事》多了一點細節(jié),稱宋英宗“厲聲大呼,謂殺某二府”。二府,指的是中書省和樞密院,宋英宗大喊著二府有人要殺我。

    接下來的核心問題,是如何治療宋英宗的病。

    看來朝廷實在是缺乏妙手回春的名醫(yī),所以因宋仁宗暴崩而剛被貶斥的御醫(yī),又被重新召回。

    并且輔臣們還接到命令,祈福于天地、宗廟、社稷及景靈宮、寺觀之中。除此之外,朝廷還遣使21人專程到五岳四瀆(四瀆指長江、淮河、黃河、濟水),向山川之神禱祝圣上安康。

    但是一直過了四個月,宋英宗的病也沒有根本好轉。

    宋代士大夫有尚醫(yī)風氣,他們多自認知醫(yī)。呂誨就曾寫過《醫(yī)銘》,抨擊祈禱鬼神治病的傳統(tǒng)。

    醫(yī)學理論和儒家思想遵循同一的陰陽五行理論,給了文人自信;印刷術的通行,為醫(yī)學理論擴散提供了技術支持。

    宋仁宗曾詔令新設校正醫(yī)書局,對《素問》、《甲乙經》、《本草圖經》、《脈經》、《傷寒論》、《千金要方》、《千金翼方》、《金匱要略方論》、《外臺秘要》、《金匱要略經》等醫(yī)典進行校正。宰相韓琦出任校正醫(yī)書局的首任提舉。

    韓琦對醫(yī)學的自信,體現(xiàn)在下面這則掌故中:曹太后攝政期間,每遇宋英宗瘋病嚴重時,即單獨召見韓琦,以責備的口氣說:相公你自己看!韓琦則回答說:不必如此,只需服下涎藥,自然無事。

    將瘋癲(精神分裂癥)看成是涎病——因痰淤積而引發(fā)的疾病,是北宋主流的醫(yī)學認知。朱丹溪在《丹溪心法》中說,癲屬陰,狂屬陽,癲多喜而狂多怒,大多是因為“痰結于心間”,治療的辦法是“鎮(zhèn)心神、開痰結”。這種醫(yī)學觀點當然是錯誤的,很可能是基于癲狂者常不由自主口流涎水而產生的推理。

    宋太宗時,曾下詔翰林醫(yī)官院向全國征集醫(yī)方匯成著名的《太平圣惠方》,其中針對癲狂的藥石,常以劇毒物或明顯無效用的污穢之物為主。如:治時氣熱盛癲狂,用寒水石半兩,朱砂一分,鉛霜一分,研成粉,用軟飯和成梧桐子大小的丸子,溫水服用。朱砂和鉛霜都有劇毒,至于芒硝的晶體寒水石,因名字中帶有“寒”字且晶體與冰相類,在當時被普遍認為可以治療諸多“熱病”。

    另有一味治療“心神狂亂”的方子中,含有“野豬糞半兩”。

    皇廷也無法超越它所在的時代,宋英宗只能在這樣的認知背景下,在全中國最有知識的士大夫群體的督促之下,接受最有名望的醫(yī)官,以類似上述的方式療疾。

    宋英宗發(fā)瘋后,有13個月之久,是曹太后垂簾聽政。而后宋英宗病情似有好轉,可以上朝親政。

    種種跡象顯示,此后宋英宗的健康表現(xiàn),比曹太后垂簾聽政時期確有好轉。丹砂毒性對神經系統(tǒng)的損害,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宋英宗的瘋癲。

    在瘋癲癥狀好轉后,宋英宗很可能減少了服用醉膏的劑量,這導致他能夠御殿聽政并與輔臣們有基本的溝通,但決策品質不可高估。

    1066年6月10日,宋英宗對中書省的宰臣們說:我每天與你們見面,也想從容講論治國之道,只是奏疏太多,我無暇顧及。中書省日常事務,你們可以直接交給相關部門執(zhí)行。宋英宗真的是有心無力了,將大部分權柄交給韓琦。此時,他的身體應該明顯出現(xiàn)狀況了。但直到5個月后,他才終于垮掉。

    史書稱其“不豫”。被記錄的最早時間點在治平三年十月甲申(1066年10月24日),宋英宗的疾病已經重到讓“直集賢院”王廣淵“憂思忘食寢”的地步。

    心腹小臣都表現(xiàn)出廢寢忘食的憂思,這意味著宋英宗重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進入農歷十二月,大家都感受到皇帝可能不久于人世了。

    “監(jiān)察御史里行”劉庠率先上奏,請宋英宗立皇太子。宋英宗有4個兒子,如果不選一個當太子,怕突然暴崩又起紛爭。

    宋英宗臨終前得的什么病?《宋史》和《續(xù)資治通鑒長編》等官方史書,對此均未明言。

    《宋史·英宗本紀》稱,宋英宗在治平三年十一月戊午(1066年11月27日),“不豫(患病),禱于大慶殿”。治平四年正月丁巳(1067年1月25日),“帝崩于福寧殿,壽三十六。”

    《續(xù)資治通鑒長編》的記述相對詳盡一點,并將宋英宗“不豫”的時間點,提前到治平三年十月甲申(1066年10月24日),但仍然沒有明示宋英宗所患何病。包括宋英宗臨終前疾病癥狀的描述亦缺如,只說他自病倒起就不能說話,交流只能靠筆紙。另外,從他書寫的字跡潦草導致張方平無法識別看,可能還有很強烈的震顫表現(xiàn)。

    他到底患了什么不治之癥?在我的視野范圍,還沒有看到有近現(xiàn)代學者對此做出解答。我試著對此給出看法。

    從宰相韓琦后人所寫的家傳可知,宋英宗為治療瘋病,服用的是含有大量朱砂的藥物。《韓魏公家傳》稱,宋英宗排斥喝藥,雖親近之人勸之而不聽,韓琦則“常親執(zhí)丹劑,上必飲之。”

    所謂“丹劑”,通常指的是起源于道教煉丹術、以丹砂(又名朱砂、辰砂)為主要成分的藥物。丹砂中含有高濃度的汞,是劇毒物,久服可喪命。除了“丹劑”之外,韓琦后人還透露出宋英宗所服具體藥劑的名稱——醉膏。

    有一次,正趕上宋英宗要服“醉膏”,藥量特別大,又特別難喝。韓琦親自端著藥杯喂他,宋英宗喝了一大半實在喝不下了,用手猛地把藥杯推開,湯藥撒濺,把韓琦的衣服給弄臟了。

    被韓琦在背后評價為“刻薄”的曹太后,急忙拿出宋英宗的衣服,讓韓琦換上,并說:相公真不容易。韓琦當然不可能穿皇帝御服,就推辭而去。當時宋英宗的長子趙頊也在一旁服侍,曹太后讓趙頊去勸宋英宗喝藥,但宋英宗還是不肯將剩下的喝完。

    藥物毒性太大,宋英宗的抗拒來自身體進化而來的自保本能。

    韓琦后人在記述此事時,給出了“醉膏”的成分:“此藥蓋世所傳用辰砂、乳香、酸棗仁酒服者是也。服之當熟寢一晝夜。”

    我在《圣濟總錄》中查到了“醉膏”的藥方:

    “治風邪諸癇、狂言妄走、精神恍惚、思慮迷亂、乍歌乍哭、飲食失常、疾發(fā)仆地、口吐白沫、口噤戴眼、魂魄不守,年歲深遠者,丹砂丸方:丹砂(光明者,研)一兩,酸棗仁(微炒,研)、乳香(光瑩者,研)各半兩。上三味合研令勻,先令病人盡量飲酒沉醉,次取藥五錢七,酒一盞調下,于靜室中安睡,勿令驚動,候其自覺則愈。”

    丹砂一直被傳統(tǒng)醫(yī)學認為具有安神作用,所以常被用來治療各種所謂的“涎病”。汞對中樞神經系統(tǒng)有抑制作用,在短期內可以造成安神、嗜睡的效果,但長期汞中毒則會導致失眠。

    《圣濟總錄》中對醉膏的用量是五錢七,差不多合現(xiàn)在23克(北宋中葉一斤640克、160錢),其中丹砂的含量占一半,大概是11.5克。這是一個非常高的劑量,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15版),朱砂的劑量為每天0.1-0.5g,而《圣濟總錄》中醉膏的汞含量是此最低劑量的100倍。

    另需要說明的是,即便《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15版)0.1-0.5克的標準也不被現(xiàn)代醫(yī)學認可,歐洲共同體對兒童的保護標準為每天吸入汞不超過0.0000005克,即兩百萬分之一克。

    至于宋英宗所服用的醉膏劑量,可能遠超《圣濟總錄》23克的標準,才能讓他“熟寢一晝夜”。

    長期服用丹砂會導致慢性重度汞中毒。臨床癥狀表現(xiàn)為神經毒害、循環(huán)衰竭乃致昏迷直至死亡。此外,肝腎、生殖系統(tǒng)等亦有中毒反應。

    宋英宗在入宮前生了8個孩子,即位后近四年內卻一個孩子都沒有,原因大抵在此。宋英宗服用丹砂的副作用,與宋英宗即位后的表現(xiàn)是吻合的。

    早期階段,為了壓抑住他的瘋癲,服用的醉膏藥量非常巨大,導致他整個人幾乎都處在麻木與嗜睡的狀態(tài)。

    曹太后垂簾聽政時期,宋英宗聽政時幾乎一言不發(fā),有一段時間甚至就躺在床榻上聽取奏疏。

    司馬光曾在宋英宗即位五個月后上疏稱:陛下一直太過謙遜,無為沉默,群臣奏事,完全不置可否。大家都很郁悶,以前還認為是圣體不安的緣故,現(xiàn)在早已恢復常度,御殿聽政,為什么對于朝政還不加裁決?臣很疑惑啊。希望陛下對中書、樞密兩府及群臣的奏事,能稍加留神省察,與我們議論一下利害和是非,可則行之,不可就否決,讓四方都能瞻仰圣德。

    但宋英宗沒有任何改變。司馬光等人哪里知道,這和謙遜無關,完全是藥物中毒反應。

    又過了一個多月,御史中丞王疇連上兩疏說:陛下臨朝已經半年多了,群臣還沒聽聞任何德音。陛下能不能別讓群臣胡亂猜疑,每日與二府講評一下國是,行不行給個明白的表示(“愿陛下釋去疑貳,日與二府講評國論,明示可否”)。陛下迄今為止言行寂寥,朝廷內外沒有傳過陛下任何的決策。

    如此13個月后,宋英宗稍有好轉開始親政。一年半之后,司馬光仍在奏疏中稱:陛下面對臣僚數(shù)百奏請,不肯定奪,謹于細務,忽于大體。不能舉賢人、退不肖,明知錯了卻不能改,知道對了又不堅持。大臣專權,甚于先朝,任人唯親,無所顧忌。天下人都很失望。1065年11月,為皇帝侍講的司馬光還發(fā)現(xiàn),經席之中,宋英宗并不說話,沒有任何提問。

    此時的宋英宗,仍表現(xiàn)出相當程度的麻木。長期以來,宋英宗一直在服藥,自發(fā)瘋起有三年半多。

    臨終前數(shù)月,宋英宗因長期積累的汞中毒而臥床不起,很可能他又加大了丹砂的服用劑量。

    這并非臆測。因為丹砂在傳統(tǒng)社會被廣泛使用,即便到了現(xiàn)代,《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2015版)中收載的含丹砂(朱砂)的中成藥仍占中藥成方制劑總數(shù)的10%左右。在北宋皇宮,丹砂也一直被認為是重要的救治重病良方。

    我們知道,在中國歷史上,很多皇帝因煉丹而死于汞中毒。宋英宗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性,即并非出于煉丹的理由,而僅僅出于治病的服藥,也有可能死于汞中毒。

    宋英宗崩前的救治過程,并沒有流傳下來。或可參照他的孫子宋哲宗臨終時的服藥。據宰相曾布的記錄,宋哲宗重病期間曾對宰臣說“臟腑久不能安,服硫黃、朱砂皆未效”。

    宋哲宗服用了不少硫黃和朱砂。宋哲宗臨死前,把曾布供獻的20粒朱砂、大理少卿周鼎供獻的七返金液丹都吃了,他對宰臣說:“朱砂等皆已服,喘亦漸定,卿等但安心。”

    但接下來醫(yī)官關于療效的說法與此相反——“藥無不供進,未有效”。醫(yī)官的說法更真實——朱砂等藥都吃了,但沒有見效。當日深夜宋哲宗就崩逝了。

    宋哲宗臨終前所服藥物,以朱砂、硫磺為主。所謂的“金液丹”的成分主要就是硫磺。硫磺是有毒物質,現(xiàn)在已是醫(yī)學常識,但在宋朝,醫(yī)界卻認為金液丹“一切疑難大病,治之無不效驗”。

    朱砂亦然,被認為是起死回生之妙藥。藥名中用于修飾朱砂的“七返”是道家術語,所謂“七返還丹”說的正是補足陽氣、結成大丹,治百病而延年益壽。

    宋英宗先哲宗33年病逝,這期間醫(yī)學沒有什么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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