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至右為陳越、吳重生)
陳越/文
我不懂詩,但是對于詩人吳重生,還是略懂一二的。
這人身上似乎總有揮灑不盡的激情,幾十年下來,頭上白發(fā)添了不少,內(nèi)心澎湃絲毫不減。
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我是很受益的。看他工作生活兩不誤,晨昏筆耕不輟,寫詩速度之快水平之高,往往令我驚掉下巴。
有這樣的人做朋友,你怎么好意思不努力?
我不記得他出過多少本詩集,但我敢肯定,他也一定不記得自己到底寫過多少首詩。這個踐行“一日一詩”的詩壇蜜蜂,你若要和他在數(shù)量上比高低,簡直是找死。
當然,如果只是數(shù)量超群,那一定不是吳重生。
我常在酒后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兄弟們想你了!然后大家輪番表達,這些表達者身份雖然五花八門,心意相通卻是貫穿始終,大家總能在重生兄那浩如星辰的詩作里,找到自己心屬的那一首。然后又是輪番朗誦,在他的詩里繼續(xù)沉醉。
念他的詩解酒,讀他的詩醉人啊!
這個春節(jié),身在大理的我就被遠在京城的他,用這首《一萬道山崗被推到身后——除夕夜懷大理兄弟》的詩作,從立春醉到了立夏。
一萬道山崗被推到身后
為眼前的彩色稻田和麻雀讓出領地
大本曲演繹的情節(jié)在陽光下蘇醒
荷花柚子花牽牛花齊齊開放
我想起十年前的歸島、前年的瀫水
在山腰覓食的丹頂鶴
只在我與你交談時出現(xiàn)
以梅為鄰的人,翻越山嶺
只為能找到一個安放樂譜的地方
安放你五千里路的風和雨
安放我的鄉(xiāng)愁在你五彩琴弦之上
一萬道山崗被推到身后
雄鷹叼來的洱海,墜落于蒼山之麓
我們在千里之外談論除夕
談論大理的彩云、通濟湖的晚霞
還有什么比游子的牽掛更讓人動心
舉頭仰望,一片等待開墾的天空
琉璃藍鹟飛來,紅眉朱雀飛來
雨籠罩著你哪,春天呼喚著你
一萬道山崗被推到身后
我灑掃山底的落葉、古道的黃沙
迎接你,用兒時除夕的鞭炮
還有屋后園紫色的泡桐花
我備下家釀的紅曲酒,擺放十雙碗筷
請?zhí)斓厝胂埓稛煛⒓t紙歸位
這一年一度的狂歡,一定有你
棲身高原的江南,我的兄弟
讀這首詩,使我想起唐代大詩人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州》里的名句:“海內(nèi)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吳重生不僅把大多數(shù)的朋友寫進了詩詞文章里,也把山川大地請進了他的生命里。這個從浦陽江畔走出來的孩子,這個從月泉吟社的泉眼里冒出來的詩人,他詩意棲息的地方,顯然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我們身處的物理和地理層面的故鄉(xiāng),他用手一指,太陽就成了眾人圍觀的方向。
我在這本《太陽被人圍觀》的詩集里,恍然醒悟了過來,這么多潮起潮落的日子里,他那一如永動機一樣的軀體里,原來一直住著一個太陽。
我的朋友吳重生,你值得被所有人圍觀,愿你太陽般的人格力量,繼續(xù)鼓舞著我們前行。
(陳越,著名詞曲作家,音樂制作人。近年來先后為全國一百二十多座城市和旅游景區(qū)創(chuàng)作了大量的城市音樂作品,被譽為中國城市音樂創(chuàng)作第一人、中國“音樂扶貧”的先行者,中國心靈音樂里程碑似的開創(chuàng)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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